更新时间:2020-04-05

猴子:“退化”成人的猴子

以下均为摘抄豆瓣中该片的个人喜爱的精彩影评,
如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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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第斯山到亚马逊,失落时空的黑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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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ear deer(来自豆瓣)
来源: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2131834/


Monos所属的军事组织原型是简称“FARC”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FARC盘踞在哥伦比亚南部丛林和安第斯山脉地区,因常年战乱、军阀割据,经济发展陷入停顿,主要收入依靠于毒品交易和绑架外国人索取高额赎金。[1]

常年战争导致的贫困和青壮劳动力的下降,越来越多的未成年人被征召进FARC。一份2012年的报告显示,FARC 50%的成年战士在未成年时就被应召入伍。自1975年始,共有11,566名儿童被强征入伍训练成士兵。[2]

贫困地区的未成年人一出生就没有太多选择,而只能被迫或者志愿加入FARC谋求生路,对于那些土著人口众多的农村地区来说情况则更为严重。

Monos在西班牙语里意为“猴子”,它们是南美洲最常见的动物之一,也是这支少年游击队的代号。

电影的开场是几个半大的孩子们在蒙着眼睛,在堆叠云层之上的山顶玩耍踢球的游戏。细笛声空腔响起重复着某一个音调,预示着不安情境,被称为“信使”的男人从远方骑马而来,孩子们所属的准军事组织慢慢浮出水面。

在高踞于云上的军事堡垒,八个孩子的主要任务是照看一头被借来的奶牛并看管一名美国人质。母牛的死而引起的内讧让这个小团体开始出现裂痕,来自外界的炮火暂停了纷争。游击队核心部队受到攻击撤退到这个堡垒时,孩子们接到转移人质的任务撤进丛林,同时这个群体也开始逐渐分裂。

出色的摄影和震撼声效给电影带来狂乱而迷离的气质。平静时,山顶的景色仿佛桃源仙境般的诗意,云层被天空的蓝色大片晕染,随风舒展向高海拔的田野,覆盖住其间的草木山石和人,与其融为一体,在宽屏远景镜头中创造了神圣而宏伟的景观。Monos战士像普通青少年一样追逐打闹,恋爱和争吵。男孩子在山石上翻起跟斗,女孩子们在河边为人质洗头梳妆。田野间,亲密无间的队长野狼(Wolf)和美人(Lady)以及雌雄莫辨的兰博(Lambo)犹如无忧无虑的乡间少年,用手鼓吹模仿鸟鸣,毫不羞涩地亲吻和嬉笑。

混乱始于野狼和美人的婚礼。夜幕降临时,篝火和尖叫点燃了夜晚,循环往复的工业噪音魔障般降临,如同涡轮般高速旋转增压,将观者全部感官吸入婚礼上的狂欢。他们像过家家一般模仿成人仪式,又兴奋得像猴子一样围火跳跃,燃烧弹和烟雾弹被用作是庆祝烟火,奶牛被挂上了荧光棒惊恐地四处窜逃。低音提琴不安的弦声与噪音交互响起,手持晃动的镜头将狂欢推向眩晕的边缘,成人礼的欢欣喜悦中蓄积了稠密的动荡情绪。

灾难也尾随而至,孩子们兴致未尽、鸣枪庆祝时,奶牛被意外打死,负责照顾奶牛的野狼以自杀谢罪,队伍中的副手大脚(Big Foot)被任命为队长的角色。孩子们尚未完全接受这一变故,紫红色的信号弹已穿破云层,划过天际:战争来了。镜头短暂切换到夜视镜,枪弹、战壕和炮火瞬间黯淡变形,犹如抽离了现实一般失真,这般体验来源于未成年人对于战争的麻木感知,未知其残酷,只当是游戏。

战火燃及山顶的堡垒,大脚带领着Monos小队转移到山脚下的热带丛林。没有了野狼的领导,性情乖僻的大脚带领的队伍变得极端而狂热。他们操演猴子的肢体形态,组成灵长类动物与人类相似的社会结构:雄性首领、雌性和其他阶层的单身雄性。当他们眼中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炽热时,也越来越脱离了游击队预先为他们设定好的职责。人质失踪、蓝精灵(Smurf)揭发、谋杀教官、兰博逃离、瑞典妹被害。剩下的队员在低吼嘶叫着酝酿复仇,一切都脱离了轨道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疯狂下坠。

导演Alejandro Landes在后半段中加入了更多怪诞的超现实主义元素。在魔幻眩晕的电音和噪音交杂中,Monos在脸上和身体涂抹颜料,模仿印第安土著施行神秘仪式,像印第安人攻击殖民者一般伏击进入丛林的人。他们训练和攻击的姿态有如祭祀舞蹈,光怪陆离的肢体动作和行为解说着人性道德面的分崩离析,兽性按耐不住正张牙舞爪咆哮。

电影画面在超现实和魔幻中游离,视角也不断变换,从野狼到大脚又到“医生”,最后落在了兰博身上。无论男女、无论是人质还是绑架犯,都在生存的前提下选择了残酷。只有兰博在选择中退却,他代表了潜藏在Monos内心的恐惧和多愁善感,以及人性慈悲。在失去临时的栖身之所后,兰博被追赶得跳入河流。镜头并没有追逐他被水冲走的身体,转而切换成微距的图像,跟随水下一颗颗绵延开的气泡序列快速滑过飞速旋转。即使被解救,脱离了赖以生存的组织,漂浮和失重将会代替纪律和集体主义占据兰博未知的生活。

片尾Monos杀死了收留兰博的平民夫妇,美人用枪指向躲藏在桌子下惊恐的三个幼童,这似乎是在暗示FARC统治地区的儿童将走向周而复始的战争命运。

孩子们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构成一个社会的微缩,随之暴露出各种人性问题,这样的格局(尤其是后半段)与《蝇王》和《阿基尔,上帝之怒》有几分相似。电影中甚至有致敬《蝇王》的段落,比如为了惩罚蓝精灵而砍下的猪头,以及最后兰博被外来的军用直升机所带走。但与戈尔丁和赫尔佐格所创造的寓言式悲剧不同,在超现实和梦幻般的表象下,《猴子》所展现出来的有违现代文明的那一面:持枪少年绑架人质杀人放火、公有制物资高于一切、集体主义中的互相揭发与绝对服从,却是在复述着哥伦比亚最大的反政府武装的真实现状。片中扮演教官的矮小男子,也正是一名曾服役于FARC的前少年队员。

对于Monos故事所发生的背景,导演在片中交代甚少。片头没有文字作为简介,电影少有出现过科技设备的痕迹。孩子们没有手机和互联网,甚至没有稳定的电源,训练和战斗之外的主要娱乐是踢球和舞蹈、远程的通话依靠无线电。但细枝末节却暗示着这一切发生21世纪,孩子们身上残存对于外面世界的记忆:街舞和电视。

将FARC背景的隐匿,也是Landes用开放的视角探索人性的过程。导演并没有着力去关注组织和历史本身,而是在Monos里创造了一个被外面的世界遗弃了几十年的失落时空,它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疯狂而原始。电影的视点也沉浸其中,从未升华脱离,这非但没有削弱电影的现实批判意义,反而避开了廉价的同情心,用居高临下的文明社会姿态去消费那些真实参与过战争的未成年人经历。

虽然片名为“猴子”,但依然是时代之下,生而为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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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碑下,一群猴子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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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头青年(来自豆瓣)
来源: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0112436/


注:以下内容纯凭一次观影记忆撰写,或有疏漏。

在令人厌倦的沙漠里,有一片恐怖的绿洲。——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舞蹈,可以婀娜到指甲都优美,也可以扭曲至头发都变态。

人常常跳舞。我们往往能够在舞台上欣赏前一种舞姿,却经常在舞台下看见后一种。

当地时间2019年2月3日,《猴子》获得了圣丹斯评审团特别奖。2个多月后的今天,我在北影节上看到了这部作品。它在短短的102分钟里,预订了我的年度电影榜首。

这是一个有着浓重拉美风格的故事。它关于一个国家的内战,关于一群哥伦比亚的青年游击队员,关于一个美国俘虏,关于一对因为善良暴毙家中的夫妇,关于三个父母惨死后的无路可逃的孤儿。

有评论说这是一个像《蝇王》一样的故事,寓指人在极端情况下会从文明退化回野蛮,施展动物般的暴力。然而,这样一种看法对于生活在魔幻现实主义大陆的拉美人民,显然太幼稚了,甚至天真到可怜。

暴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们。在拉丁美洲,暴力不需要一座孤岛作为它的活动场所。它活在每一个人的每一口呼吸。从某种角度来说,暴力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而作为一种认知世界的观点,一个人甚至可以宣称,暴力,就是生活的内核。

人,从始至终就是猴子。几百万年的进化并没能来得及把我们变成另一个物种。正如窦唯所说,人类,只是一种“高级动物”。动物的本能是生存,生存的基础则是暴力。

这或许不够准确。因为植物的本能也是生存,并且植物为了生存同样也可以绞杀另一株植物的根系,让它活活“窒息”。所以,或许应该说,生物的本能是生存,而生存的基础则是暴力。因此,暴力有资格成为解释事物运转的一种理论。

在高级动物的娱乐场里,拉美是这条理论最风靡,亦或是最显著的地方。电影《猴子》用最浓烈的语言,把它记录了下来。

但《猴子》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血腥。全片只死了5个人,1头牛和1只猪。生命在这里并不像昆汀电影里那样的廉价。镜头对于死亡的描绘十分克制,在许多场景中,观众甚至见不到血。

可同时,《猴子》对于死亡也是毫不吝啬的。前一晚还在收看德国糖果无聊广告的夫妇,第二天一早,也可以在简单的两声枪响下,就倒在自己的家门口。在拉丁美洲,死亡就和不预期到来的噩梦一样,没准哪天就会光顾一个人。

然而《猴子》的开头与死亡无关,它讲的是诞生。

一座孤立的山
这是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卷积的云像画上的油彩,渗着一点淡淡的蓝。它们把这座山包围了起来,隔绝了起来,造出了一座不存在的天堂。

青年们蒙着眼罩,站在两块宛如圣碑的巨石前,仿佛在等待神启。

这让人想到《2001太空漫游》里神秘的黑色石碑。而在开场的十几分钟里,像这样雄伟宏大的画面比比皆是,让人怀疑镜头后面站着拍摄《创世纪》时的萨尔加多。

这群青年就像是世界上的第一批人类,面对尚未打开的辽阔天地,不知所措。

他们终于等来了神的点拨。不过,启示他们的不是上帝,不是佛陀,也不是安拉。他们等来的是他们的长官。长官为猴子(这是青年们游击队的队名)带来了一头牛和一个用以维护反政府军形象的美国俘虏,同时准许了队长野狼和队员美人的“婚姻”。

野狼就像是亚当,而美人就像是夏娃。当两人的婚姻被许可后,庆祝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晚上是一场如梦似幻的篝火晚会。重鼓点的配乐、摇曳的火光,发狂的人。这一场的效果实在是太好。声音、画面和演员组合起来,把炙热和死亡交织在一起。

炙热地活着,然后炙热地死去,这几乎是绝大部分拉美人不得不选择的生活。

拉美人是很奇怪的。在他们那,文学与政治、艺术与生活的联系分外的紧密——许多著名的拉美大文豪甚至就是颠覆政府的参与者。在求而不得的情况下,艺术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的出口,死亡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们作品的必要组成。

在这场篝火晚会上,死亡尚未投下它的阴影。但是不时出现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层层叠加,犹如阴天里低沉的雷声,时刻暗示着观众,或许在下一秒,就将有事情发生。

在《圣经》里,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后,招致了不好的命运。我不知道《猴子》的作者是否有这个意思,但在野狼和美人睡了的第二天,不好的事确实降临了。

没有从昨晚的狂欢中醒来的队员,拿着机枪四处乱扫,打死了长官交代必须保护好的牛。队长野狼担心惩罚,在朦胧的晨雾里饮枪自杀。

故事的节奏就是在此进入了正轨。死亡、欺骗、背叛像一只黑色的蝴蝶,落在了这些刚受过“神启”的青年的肩上。他们不再似蒙着眼罩时的纯真,包裹上了高级动物的外皮。

他们在无线电台里告诉长官,野狼在错杀了牛之后,畏罪自杀。

圣碑下,猴子们跳起了肮脏的舞蹈。

一片燥热的林
政府军发现了青年们潜藏的孤山,发起了袭击,想要夺回被俘虏的美国人Doctora。但是青年们在反政府军同伴小队的支持下,赢得了战争。

这座神佑的山暴露了。于是,青年们走进了凡间,躲进一片燥热的丛林。在丛林里,“进化”的他们反而更像一群猴子。他们赤裸身体,在树上爬上爬下,甚至嘬手发出猴子一样的“吱吱唧唧”的叫声——这是他们的联络暗号。

倒是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细节。在“圣山”时,野狼、美人和兰博三个人曾坐在一块石头下聊天。野狼和兰博各自用手合出一个笛子的形状,吹出了鸟叫。美人想学,但野狼怎么也教不会她。

现在,能够发出鸟叫的野狼死了,只剩下兰博。而学不会鸟叫的美人,只能是猴子。曾经说“永远不会忘记杀死牛的不是野狼”的美人在丛林里和接任的队长大脚睡在了一块。

兰博因此一次又一次地感到迷惑。这个迷惑在他把试图逃跑的Doctora用锁链绑起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每次Doctora对着简陋的DV念新闻之前,他都要把她的身子擦干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像狗一样被拴住的女人能够维护反政府军的合法形象。他可怜她,于是在拴上锁链后,他蹲在一边,嚎啕大哭。

长官还是发现了Doctora逃跑未遂的事情。于是,他把队长大脚带走接受军事审判。在奔涌的河上,在长官背对着自己撒尿时,大脚朝他开了枪。

失去了长官的青年们,再一次进化,他们从反政府军变成了彻底的土匪。他们把皮肤涂成阿凡达一样的蓝色,嘬手发出猴子一样的叫声。

他们从纯真到欺骗,再到奸诈。他们变得越来越文明,但却变得越来越像猴子。

这一串场景又是一个音乐与视效的完美结合。高昂的节奏、绿色的雨林、占满整个荧幕的面部大特写,《猴子》的制作团队让观众产生了又一次的颅内高潮。

兰博出逃了。

一架现代的直升机
他在河上漂流,找到了一架悬停于河中央的船。船主是一个善良的大叔,他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这一家有三个孩子。夏天的午后,他们一家人坐在屋外的沙发上乘凉,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柔和的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小屋里的时间好像将这么永不改变地流淌下去。妈妈把睡着的两个孩子抱回屋内睡觉,最后只剩下兰博一个人。他看着四周的环境,蜷缩在椅子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但一只猴子跳到了旁边的栏杆上。

第二天一早,兰博醒来,他看到窗外的三个孩子在玩气球,就像在“圣山”时的他们一样。红色的风扇吹出热风,他开心地又卷进了被子里。

然而下一个画面就是两只“猴子”的大特写。他们呲牙咧嘴,发出刺耳的叫声。老夫妇拿起枪在自己家的门口警惕地朝外观察。两声枪响,他们倒在血泊中。

美人踏进屋里,引出了一个360度旋转的长镜头。屋里的一切摆件没有变动,时间还是那样地流淌。可镜头最后扫到了倒地的夫妇,扫到了藏在桌下的三个孩子,观众们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本来的时间线在这里停止,那个每到夏夜就会传出电视声响的小屋,永远只能存在于另一个时空。

桌下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丝惊恐,哥哥拿着木棍坚定地挡在两个妹妹前。如果最后没死的话,年幼的他们或许在今天也得到了“神启”。

兰博疯狂地奔跑。他跳进了奔涌的河流。

Doctora意识到这个土匪窝里出现了空档。她用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杀死看守自己的最后一名队员,用石头砸断钢铁,逃出生天。

一架政府军的直升机从高空驶过,在河滩上发现了晕倒的兰博。

这里的镜头同样很有意思。俯视的航拍视角,摄入了两条河流——一条清澈,一条浑浊。这两条不同的河汇到一块,变成了统一的颜色。清澈与浑浊,最后统统归于浑浊。

在泥浆满溢的河滩上,兰博脸朝下地趴着,像溺死在海岸边的那个叙利亚小孩。

政府军把兰博带到了直升机上。镜头在直升机上横扫到远方的现代城镇,显得分外突兀。在一整部片子“圣山”和“丛林”的洗礼后,面对这样一堆方方正正的土坯,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猎奇。

镜头继续平移,观众们看到了兰博。那是一双哭红的双眼。它就那么地凝视着镜头,发出无声的质问。

究竟为什么兰博会变成这样?究竟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导演抛出了问题,却没有给出答案。

会学鸟叫的兰博终于像鸟一样飞在了天上,可他却在哭。他的命运因此得到拯救了吗?电影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政府军的士兵通过电台询问长官,该如何处理兰博,一切却在这无言的凝视里戛然而止。

《猴子》无疑是一部优秀的电影。尽管为了完成这样一种神秘的风格,电影在部分叙事上出现了明显的断裂感,但我觉得这种牺牲是值得的。它的视效、配乐、演员、剧本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让影片最后抛出的问题掷地有声。

电影里有太多出色的地方。漂亮的调度、《发条橙》式的拉镜头(由特写至全景)、积极参与叙事的配乐、神话般的置景和美术风格……太多太多了,它应该没有疑问是2019的年度最佳(我当然希望还能有更好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为了形式而形式,它们全部是为主题服务的。青年游击队的遭遇只是大环境中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正是比这些青年更文明的人,挑起了战争,勾来了死亡。

《猴子》是拉美战乱的缩影,更是整个人类的寓言。

我从来不写影评,这是我的第一篇。因为我确实被深深地震撼到了。拉美的文学家和艺术创作者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我百无聊赖跳动的心脏。

在高级动物的外皮底下,我们依旧是一只野蛮的猴子。

猴子Monos(2019)

又名:失控少年兵团(台)

上映日期:2019-01-26(圣丹斯电影节)片长:102分钟

主演:索非娅·布埃纳文图拉 朱利安·希拉尔多 凯伦·金特罗 劳拉· 

导演:阿莱汉德罗·朗德思 编剧:亚历桑德罗·朗德思 Alejandro Landes/亚历克西斯·多斯·桑托斯 Alexis Dos San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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