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05-11

圣血:圣血

暴力、血腥、暴露、疯狂、不忍入目……
这便是我初看《圣血》的全部观影感受。满目的鲜血和诡谲宗教信仰带给人的疲乏、心悸感在电影结束的几个小时内依旧持续。
然而,很神奇的是,当昼夜更替后,恶心感已随着记忆淡去,电影其他层面的东西竟然渐渐明晰起来,就像是掩藏在厚重阴云中的皎皎明月终见天日一般——
四壁白墙、孤树和他——芬尼克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患者,再无其他。
影片的开始仿佛已经预示着结束,这是一段绝对孤独的故事。
芬尼克斯,马戏团里的少团长,除了日复一日艰苦的训练,不说华服锦衣,也算是无谓衣食烦忧。没有太多彩绘的人生,因为小哑女艾玛的出现,开始装点色彩。艾玛,白漆铺面,小艾玛小丑的装束,仿佛是无脸人的存在,但对于小芬尼克斯,确是绝对真实的存在。一起欢笑,彼此鼓励,无声的温柔,是否有某种情愫在萌芽。
信奉邪教的异徒母亲和一个绝对大男子主义的父亲,在胸前刻下的展翅雄鹰是血写的男子气概,推土机前用泪水挽回的是一个信仰扭曲的歇斯底里的母亲。
芬尼克斯的母亲,嘉西娅,圣血教的绝对信奉者,将一个被两兄弟砍去双臂进而强奸的断臂少女奉若神明,在少女倒地的地方挖渠建池,供为圣血,膜拜之。不过是一段悲惨的遭遇,竟被披上了扭曲圣教的外衣。这样的畸形、怪诞和不可理喻!所谓圣教终是在政府的挖土机下夷为平地,圣池已毁,圣血呢?推土机前拯救回的是温良母亲的灵魂,还是仅仅是一个躯壳。
此方彼方,都是极致的表达,也不难理解当芬尼克斯的母亲发现她的丈夫与人偷情时,毫不犹豫地拿起硫酸瓶的疯狂,而他的父亲,一个绝对的大男子主义者,手起刀落,砍去行凶妻子的双臂后,再看一眼自己烧毁的生殖器后,决然抹脖的行为,残忍粗暴至极,其实想来,疯狂得合情合理,应着这本就病态的人生。
马戏团里,喧闹依旧,棚外孤夜,两具尸体,扭曲、冰冷,唯一证明存在过的,恐就是那潺潺涌出的血,鲜红、可怖。
双亲在同一个夜晚以如此极端方式结束生命,芬尼克斯悲剧的人生开始了。
精神奔溃的芬尼克斯在一次外出放风中偶遇当年导致自己家毁人亡的女人,不知是记忆深处的触动,还是仇恨复苏的前奏,返回精神病院后,恍恍惚惚看到了断臂母亲嘉西娅的召唤,翻墙越院,化身为手,自此,魔性而不受掌控的人生开始了。
作为嘉西娅的魔手,芬尼克斯纤指灵巧,辗转间生花化蝶,是舞台上的激情演绎,指点间朽木花开,山河明媚;是生活中的事无巨细,从起床、更衣、进食,到键盘前的音符跳动,芬尼克斯尽到了自己作为一双手的全部义务。而这并不是一双快乐的手,期间的胆怯、痛苦和挣扎在芬尼克斯脸上展露无遗,透过镜头,无声控诉。
作为嘉西娅的魔手,作为圣血的虔诚信奉者嘉西娅的魔手,芬尼克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从了结当年马戏团媚态百出的女人的性命后,芬尼克斯的魔手杀戮之行开始了。时舞台上的艳角色,是叱咤拳坛的女斗士,是一个个青春少艾、美艳动人的女子们,最后都是涂满颜料,躺在三尺黄土下的冤魂。那白的瘆人的脸,可不可以理解成一种想念,一种对遥远童年的想念,对记忆里的那个少女的想念。
罪恶的魔手早已沾染了无数鲜血,一颗堕落痛苦的灵魂在一次次犯罪中挣扎。
影片的最后,是艾玛的出现,用无声的牵引让芬尼克斯找出幻想的世界,摆脱了嘉西娅的幻觉,圣血少女已毁,终于,不再是手,作为人,迎接法律的制裁。
交错的警灯中,芬尼克斯笑了,脆弱、绝望又幸福,而他的身边,是她——艾玛。
无论多么荒诞、多么血腥,遍地的腥血恒流还是骷髅模型糟践过的低俗街区,最后,爱情来了,好像压得喘不过气沉重感被一股暖流撕开,然后,嗅到了阳光的味道。

圣血Santa sangre(1989)

又名:Holy Blood

上映日期:1989-05片长:123分钟

主演:阿克塞尔·佐杜洛夫斯基 布兰卡·格拉 盖·斯托克维尔 亚当· 

导演: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 编剧:Roberto Leoni/Alejandro Jodorowsky

圣血的影评

心焱
心焱 • 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