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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去年六月份的时候,公司做了很大的调整,应该说是本人做了很大的调整。在做出决策之前,我大概看了五六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当然,不能说是他的电影给了我做调整的决心,但是,他的电影却让我在那一段严重自我怀疑和极度emo的情况下,感知到某种力量(可能考里斯马基也没想到他的电影成了励志片),这种力量是很微弱却又是很坚定的。

阿基·考里斯马基的每一部电影,都能毫无保留的呈现出底层人民,小人物的生存与挣扎。优雅而绝佳的电影语言运用,平实的叙事结构,让哪怕是心如死灰的观众,都能在心中感受到一丝力量和温暖。

在当时,我可能就是那个心如死灰的观众。

当某些认知和情绪走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真的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到和想到的尽是个体意淫出来的虚无和烂情绪。

作为朋友圈里的“心灵按摩师”,经常会收到好朋友的各中吐槽和内心困扰,也经常会化解别人的情绪问题,想来也是可笑,问题到了自己身上,也是要经历这个过程的,从事因、解决方法、无果,到放下。

最后悟出了一个道理:是人在解决事情,不是事情在压倒人

如果做不到这个,要么就是这件事根本不是自己能力范围内能解决的,要么就是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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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年阿基·考里斯马基去报考芬兰电影学院,虽然成绩优异,但依然被拒绝了。理由也十分简单粗暴,接受不了他作品里表达出来的愤世嫉俗。此后,为生存的他开始打工生涯,洗碗、搬运等苦力活都,也正是这些生活体验,让他日后的作品里,充满了对底层人民的悲悯,以及对社会各阶层中,关于职业或者人性辛辣的讽刺与抨击。

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当代芬兰三部曲“系列电影之一《浮云世事》中,九十年代的芬兰,经济处于萧条期,一对原本工作稳定的夫妻,却双双失业。但他们没有向命运低头,也拒绝领取援助,而是想尽办法再就业,并且在一次次失落绝望的时候,俩人默默地平静地支持着对方的选择。

在生活的重压之下,这样的情感传递和陪伴,无疑是温暖和有力量的。

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镜头语言当中,场景的转换,情绪的冲突,色彩的变化等始终贯穿整部电影,并且非常考验演员的表演。因为在他的电影里,台词是非常少的,演员们需要用面部表情以及肢体动作来叙述人物的悲喜交加。

比如,起初餐厅的氛围还是爵士乐+美食,下个镜头就是后厨酗酒厨师的刀血相见的“闹剧”;女主角的红色外套,经常会跟其它我们认为是“撞色设计”的绿色、蓝灰色、丈夫身上穿的赭石色皮夹克,以及同色系的各种层次的红进行场景配色;女主角在找工作无门的时候,光线会暗下来,窗外是清冽潮湿的雨;当生活似乎看到一线希望的时候,屋内的一束光会把角色的脸部照的发光等等,这样的隐喻和对比,充斥在整部电影中当中。

让观众随着这些变化,感受着“人在社会压力和命运遭际面前向何处去。”的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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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点就是,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当中比较喜欢用到赌博这件事为角色做决定。《浮云世事》当中也有这个场景,丈夫决定赌一把,当妻子问他输了怎么办,丈夫说:“那我们就吃壁纸为生,以前也有人这么干的。”

结果当然是输了。两人没有恶言相向,只是默默的紧握双手离开。

赌博这件事,大概是绝望的人“最后的救命稻草”吧,明明知道十赌九输,但依然有无数人奋不顾身。要是真赢了,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靠赌博解决了这件事,下次不会再赌了呢?

我想,导演大概是想表达,人有时候偶尔靠运气可以翻身,但运气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玄幻了,它在那里,长什么模样,什么时候会驾临,无人知晓。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赌赢或者赌输,到底是好运的开始,还是厄运的开端,靠我们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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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芬兰三部曲“系列电影另外两部是《没有过去的男人》和《薄暮之光》,这三部电影出品的时间顺序分别为:1996、2002、2006。也称为“失业三部曲”,电影故事的人物主线围绕着芬兰长久的失业问题,以及对行业中的现状,用黑色幽默进行了嘲讽。

他们明明生活在大城市赫尔辛基,在电影当中我们却感受不到现代化都市的气息和繁华,有的只是萧瑟,阴冷。

比如,《没有过去的男人》里的那主角M,在医院的里,明明没有咽气,医生却说着类似“生存还是死去”的话语,放弃了对其救治,这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讥讽,也是对人性的淡漠的拷问。

《薄暮之光》里,男主角明明知道是女主角栽赃于他,但也许是出于内心曾经被女主角点亮的一丝“温情”,淡定的接受被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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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电影中的角色,清一色的表情冷漠,性格老实且木讷,在故事里,有时候爱是手段,有时候爱是陪伴,但无论是哪一种,电影的底色是无尽的孤独,是底层人们对生活的抗争和寻求生活中那一丝藏在悬崖峭壁缝隙里的光。只有看到它,找到它,生活才能得以稍微体面的活下去。

所幸,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里,无论是用什么手法,总会告诉我们,生活纵然一败涂地,内心再冰冷孤寂,总会有一个人,一件事,容我们有了藏身之地和感受苦难的风吹拂到身上脸上的温暖感。

一如《浮云世事》里的夫妻拥有了自己的一间餐厅;《没有过去的男人》最终拥有了可奔赴的感情;《薄暮之光》里男主角死灰般的内心曾经被女主角点亮过。。。。。。

孤独的人不可耻,社会崩坏才可耻!

—end—


浮云世事Kauas pilvet karkaavat(1996)

又名:流云 / 浮云纪事 / 流云逝事 / Drifting Clouds

上映日期:1996-01-26片长:96分钟

主演:卡蒂·奥廷宁 卡里·瓦纳宁 叶琳娜·萨罗 萨卡里·库斯曼嫩  

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 编剧:Aki Kaurismäki

浮云世事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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