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最佳方式》,1977年曾获法国恺撒电影奖最佳摄影奖,导演克劳德.米勒以创作严谨而著称。克劳德.米勒的另几部电影也大致反应这方面内容,如《雪地里的魅影》《小女贼》。前几年的《莉莉的诱惑》,则有一些微妙的情感变化。这一点与《我不困》(又译《难以入眠》)导演克莱尔.丹尼斯很相似。
也许法国创作者更偏重于自我风格的构造,与之相悖的,宁愿静守着,如卡拉克斯、贝纳克斯、阿萨亚斯等一批知名导演都喜用这种方式行走,不免有些无奈,正如这两部片子的片名。《我不困》拍于1994年,被评为当年法国《电影手册》年度十佳电影。另一部《军中禁恋》也出自克莱尔.丹尼斯的力作。他擅长表现人性在某种特定环境下的压抑和无奈的困境,唯一的可能就是毁灭和重拾信心。
《行走的最佳方式》,亦如片中一句台词:行走的最好方式,就是一脚在前,一脚在后。
1960年法国的一个度假营地,发生了一些怪事。表象看似平静。营地校长的儿子菲利普,是这个营地的一个领队,负责教孩子们的舞台剧表演。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羞涩男人,另一个负责孩子们体育课的领队名叫马克,则是一个个性张扬、粗鲁的有点下三滥的男人。可一次意外的窥视,就把这两个大男人搅和在一起。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个晚上,马克来找菲利普,随手敲门进去,发现涂着口红的菲利普穿着女人的舞台服,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慌忙地离开
从此,菲利普的内心处于巨大的恐惧中,生怕马克说出去,而马克的确是借用同伴调笑,时不时来暗伤菲利普。即使他的女友从城里赶来,马克也不放过与菲利普女友套近乎的机会,并嘲笑菲利普那个不行,搞得菲利普很是狼狈,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几乎要到达崩溃的边缘。几次试图与马克沟通达成一致,都没得到马克的响应,就在度假营要结束前,大家聚会要搞个集体活动,等大家的意见都被校长否定后,他羞怯的说出自已的想法。
他建议搞个孩子家长联谊舞会。舞会上菲利普穿上了那晚马克看到的女艳装,其女友则扮个画上胡子的男人,看似一个化装舞会,其乐陶陶,没想到菲利普邀请马克跳舞,马克还是那种冷冷的耻笑。当两人跳舞时,菲利普的女友正跟其爸爸在跳舞,发现菲利普一个劲地要抱住马克并索要亲热的吻。未来的儿媳妇端着杯饮料给菲利普老爸,他气愤地说:“真想放点吡霜一口喝下。
马克发怒的推开他,并凶狠的瞪大了羞辱他的目光,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一向软弱的菲利普居然拿来刀子狠狠剌向马克的大腿,就连马克也痛得冷笑的说了一句:你居然剌了我。
影片结尾已是几年后的一天。真是影不惊人死不休,菲利普挽着女友去看房,而介绍的经纪就是一向狂妄不拘的马克,此时温和得多,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在看完房道别的一刹那,两人的手似握非握起来,好像还较着那么点劲,又好像都变得微妙起来。
也许从这部影片里,给我们一个简单的启示:每个人都有活着的尊严,由此生命需要起码的尊重,不管他有什么癖好,也不管他是什么性格,这就是大家相互行走的最好方式。
2005.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