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6-17

情人:割了,也就割了

题目说的不是割阑尾,而是割脖子:一个男人割开了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他的未婚妻-的脖子。
五十年代,佛朗哥统治下,天主教的西班牙。
Paco刚服完兵役。他在乡下有个未婚妻,名叫Trini,美丽而保守,深爱他,却不肯在婚前和他上床。为了攒钱结婚,他去城里投奔亲戚,找了份薪水微薄的力气活;她在有钱人家当女佣,主人待她很好,她努力地积蓄,私囊颇丰。
Paco的房东Luisa是个妖媚撩人的寡妇。她的衣橱里有亡夫留下的西装,她让Paco穿上试试,嗯,正合身;她从事不合法的生意,让他帮忙跑腿送货;赚了钱,她带他去餐馆吃饭。有个晚上,她把他带到床上。她只穿一件睡裙,嘴里念着一首诗:“有些女人用大丽花薰她们的私处,有些女人用迷迭香薰她们的私处,女人们都用香花薰她们的私处,...”一边念着,一边提起裙子坐在他的脸上。
他不再去那个工厂干那份辛苦活,跟着女房东,接头、送货,有了钱就挥霍无度大吃大喝。还有...不分昼夜地交欢。
Trini不知道未婚夫在城里到底做些什么,怎么辞了工,也不象是在按计划为结婚努力挣钱。她向主人告假来看他,隐隐觉察到不对劲。她决心赌一把,和他做了。他以前求之不得,如今却觉得索然无味。但她告诉他,自己已经攒下一大笔私房钱,他们很快就可以结婚。
正好女房东搞砸一笔生意,被人暴打一顿(眼睛都打肿了,只好戴着墨镜),还限时限刻要她还钱。
Paco想到了Trini的私蓄。
他骗她说,他想带她去另一个城市,在那边结婚、安家。他们坐火车出发,女房东在另一节车厢里。
到了目的地,住进旅馆,疲累的Trini先睡了。Paco手持刮胡刀,犹豫是不是要割开她的脖子,但下不了手,只是拿走她钱包里装得满满的钱。
他在街上走了半天,又回到旅馆,想把钱还回去。但Trini已经醒了。
她要他杀了她。
他答应了。
时值深冬,漫天飞雪。
他们走到一座教堂外边,里面有圣歌的吟唱声飘出;雪地里,喷泉旁,有一条靠背长椅。他们坐下。
他用大衣把她裹在怀里,象所有呵护自己女人的男人。
她说稍等。她脱了鞋子,把光脚踩在雪地上。她说这样比较不痛。她说可以了。
他就割开她的脖子。
教堂乐声大作。
雪地里,一双光脚在蹬踏,旁边是高跟鞋。有血滴下来,慢慢凝结在洁白的雪中。
他再次拿走那只钱包里的钱,赶往火车站。
女房东失望地坐在返程的车厢里,双眼瘀青未褪,仍戴着墨镜。他在外面拍打车窗,玻璃上留下血手印,他笑得好开心,因为赶上了火车。
字幕滚动而上:...本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他们在几天后被捕...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部电影,我会说:凄艳绝伦。这是为了白雪地里的光脚、高跟鞋和滴落的血。别忘了,背景是一座教堂,上帝在里面,祂有事。人们向祂献唱,祂一定是听得太认真,没留心外面的动静。(当然,Paco和Trini也没弄出多大动静。)
爱、欲、罪、死,是本片所包含的元素。淫荡邪恶的女房东勾引了年青房客,诱使他铸下不可挽回的大错。纯朴守旧的年青村姑失去一切(贞洁、钱包里的钱和未婚夫),了无生趣,即便未婚夫带着钱回来也无法顺便为她带回对未来的信心和活下去的意愿。这些,都不算新鲜。
影片刻画得最好的,是Paco的茫然。从穿上那套合身的旧西装起,他就象被施了魔法,与原先规划得好好的生活背道而驰,浑浑噩噩地越走越远,远到Trini让他割开她的脖子,他也就割了。
但女房东Luisa也不是真正主宰故事结局的魔鬼。当他带着钱回到Trini身边时,Luisa的魔法业已宣告失效。
剩下的是命运。
谁叫冬天那么冷、雪也那么大,连上帝都躲在教堂里听圣歌。
到了法庭上,Paco能说,Trini的脖子是她自己不想活、让他割的吗?
他尽管说,但多少人会相信?
本片可以当作一则租房警告:小心女房东,尤其是孀居的。
但是当命运让你遇上一个孀居的女房东,当她吟着一首诗跨上你的睡床:“有些女人用大丽花薰她们的私处,有些女人用迷迭香薰她们的私处,女人们都用香花薰她们的私处,...”
有几个年青房客能抵挡?

情人Amantes(1991)

又名:情人们 / Lovers

上映日期:1991-04-12片长:103分钟

主演:维多利亚·阿夫里尔 豪尔赫·桑斯 玛丽维尔·贝尔杜 

导演:文森特·阿兰达 编剧:Álvaro del A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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