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影评的时候,人已经在学校了,片子是寒假的时候在YouTube上的看到的,David Lynch早期的作品,来自文艺青年毛骚骚同学的推荐,我问她:“讲的神马?”她说“神经病”回答正确,一般来看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敏感而喜欢“钻”的人,都有那么点神经病。
转回正题,从片子中我能看到的是疏离,是由一个男孩的诞生成长过程讲述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青春期的性启蒙,塑造偶像,自我拯救,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这样一些高深而复杂的问题。很多人看不懂这样的片子,纠结于它阴森而诡异的表面,粗糙动画表现的独特形式,小男孩吸血鬼般的贵族气质,祖母的奇怪出现方式和特殊的含义……Lynch用这样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的组合迷惑着大家的眼睛,片子就呈现出一种高深的不可侵犯的气势。
实际上,父亲和母亲在草地上的野合,正是很多当时孩子出现的原因,西方世界60、70年代的各种解放造就了孩子的诞生,孩子的出现本就是计划外的事情非常规计划外的来临的,往往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当人还在自我成长的,自我探索的时候,又怎可能去担负起养育、教育下一代的责任?所以当小男孩所谓的尿床(实际上应该是青春期的梦遗现象)发生后,父亲咆哮着狂怒,接着暴打男孩的段落就不难理解了,一个还未发育成熟的男人(心理)看到另一个个体正在成长成熟,而自己却无法控制和解答的成熟起来,更多的是一种难堪,难以说出口复杂而微妙的综合情感。人对于自己的性成熟,实际上是有着下意识的自觉的,探索自己的身体,明白欲望的含义,青春期的时候,人人都会做上几场无伤大雅的春梦,倘若遇上心智发育成熟责任感强烈的父母,幸运的小孩就会被大人教导去正确的看待自己的身体,有一个健康的渠道认知自我,在生理发育的同时,心理也能发育成熟。但似乎基本上很少能遇到这样的父母,更多的大人会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会不知所措,会怅然若失,会勃然大怒,会羞愧难当,会莫名其妙……有的父母会编个善意的谎言蒙混过关,有的则是像片子中的父亲一样,用暴怒和巴掌来掩饰自己的难堪和无力。
我时常会想,人之所以能被称为高等动物,是不是因为人有着思考解决问题的本能?当然这不是唯一的解释,反正片中的小男孩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了。他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在其中得不到亲情的关佑就创造出一个结实而温柔的母体作为自己的后盾,得不到性的启蒙就创造出一个女人来进行启蒙教育,凡是现实中得不到的,他都能创造,不止是一株树还可以是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温暖而结实的女人,她可以给予他心灵上的安慰,肉体上的释放,身心合一的满足。青春期的时候,每一个都有过这样的一个幻想对象,一个善解我意人,年轻的男孩在此时往往会被比自己成熟的异性吸引,她们的成熟就是他的致命吸引力。
祖母,如果Lynch取个更明确的名字,片子就不会被人神话了。无论是哪个主题,在现实的生活中都不算特例,你、我、还有任何一个他都可能遇见过,只是我们选择将敏感的神经关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Lynch这个神经病,选择的是放大,放大,放大,放大钻的深刻,钻的决绝,于是就有了这样一部看似残酷的《祖母》。

PS:
时间仓促,由于看片时间和写影评的时间分隔甚久,我只能写下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东西,不尽详细,见谅。

祖母The Grandmother(1970)

上映日期:2007-02-03片长:34分钟

主演:Richard White Dorothy McGinnis 

导演:大卫·林奇 编剧:大卫·林奇 David Lyn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