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讲述“自我内心如何与外界从对抗走向合理消亡,又如何自我破局”主题的故事。

电影的关键词是“疯人院”,于是我们以为在这间医院的人应该可以被合法定义为“疯子”,但故事的叙述展开似乎只是揭示了这群人的与众不同,不是我们常说的——社会中每个人都存在差异的“与众不同”,而是他们与电影正面人群的“与众不同”,而电影正面形象选取的是社会中的光辉角色—护士与医生,于是我们便理应先发制人觉得与正面典型形象“与众不同”的人大概就是“疯子”。

但我们可以看到年轻人比利只是结巴,无法与人流畅交流,无法坦诚表达内心的想法,但他的内心只是想表达年轻人的爱慕,并希望得到对方回应;Cheswick似乎非常重视别人的感受,在麦克参加的第一次院内交流会,只会一句句重复“I only wanna help u ”,但确实缺乏方法,于是只能呈现痛苦表情;哈定在谈及个人事务的时候似乎更想别人关注content,我觉得可以理解为“内涵”;酋长是我最看不懂的角色,众人都以为他又聋又哑,但在麦克的眼里,他的块头很大,在球场上能发挥巨大优势,最后他其实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似乎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选择了自我封闭而不敢走出高墙,宁愿望着围墙,但麦克为他打开了一扇窗,于是最后他就像走向光明一样砸破窗户离开了这间“疯人院”,月光下的他背影坚决勇敢。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并不是扰乱社会的“疯子”,不是反社会人格,他们只是没有很好的办法学会与人交流、没有很好的办法合理表达自我诉求、没有很好的办法调和内在与外在的冲突,如果这一群人必须被定义为“疯人”,那我们每个人都有被合理怀疑的动机。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可避免要经历在社会生存中所产生的内在对抗和冲突,这样的对抗和冲突不可以说不是我们试图坚持自我的存在,但坚持自我又不可以让我们活在真空里,于是人势必要经历内在和外在的冲突,于是比利和酋长是两种人生结局,以及还有麦克的结局。你很难讲哪种结局是最好的结局,但电影呈现不止一种结局,我想这也意味着一种合理的隐喻,而成为谁是电影留给我们观众的课题。



飞越疯人院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1975)

又名:飞越杜鹃窝(台) / 飞越喜鹊巢

上映日期:1975-11-19(美国)片长:133分钟

主演:杰克·尼科尔森 丹尼·德维托 克里斯托弗·洛伊德 路易丝·弗 

导演:米洛斯·福尔曼 编剧:劳伦斯·奥邦 Lawrence Hauben/博·古德曼 Bo Goldman/肯·凯西 Ken Kesey/达尔·瓦瑟曼 Dale Wasserman

飞越疯人院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