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桑只是无数被唤为“父亲”的面孔里模糊不清的某一个。过着沉重的生活,在自我、丈夫、父亲的角色里拉扯不清。甚至时常忘妻弃子,叨念着“凶妻孽子无法可治“的一个俗世浮沉之人。
他有他的仗义和自私。辛苦和懒惰。承担和逃避。以至儿女妻子对他爱怨交织。于我们其他人亲子关系其实又何尝不是。
我又想说被打动是因为共性和真实了。因为我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时而恼怒逞能,时而软弱不堪借酒浇愁酒醉后对着儿女似孩童般哭泣令我不知所措鼻子发酸,但父亲无论做过多么失败多么可恨的行径,你看着他忘记留血的伤腿推行矿车时又会觉得无奈又心疼。会在大雨瓢泼的屋棚边撑起雨布为了他劳动午间片刻的休息。
更不说以一种遗憾的方式陨落。
片中那个时代的画面印记,旁人的生死婚嫁,环绕在多桑和”我“周边的贫穷喧闹。谢谢吴念真先生为自己的父亲记录下来,也给予我借助影像获知一二的机会。
片尾的闽南歌谣很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