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2022卡塔尔世界杯韩国对阵乌拉圭,中场休息时间,我开始打下这些字。也许是对《无依之地》的一篇影评,但很大程度上这应该是对我近段中场休息时间的一次陈述。如果把《无依之地》看做一部公路片,那么除了公路片特有的漂泊、浪漫气质,这部电影还有着特有的内敛与坚忍。
选择
fern的选择不够浪漫,Empire小镇的没落和丈夫的去世是她上路的最初驱动,商场、亚马逊、采石场、餐厅、房车组织是她一个又一个的驻扎地。真正的生活仍然是一个人过的,这也不是什么英雄主义气质,而是略显纠结和困窘的选择。她的上路没有目的地,也不是为了体验沿途的风景。尽管工友dave对她日久生情,两次表白心意试图让fern留在自己家,fern的妹妹也不希望她离开亲人,但这些都被fern拒绝。她一路漂泊是为回到最初的家么?我们明知不可能却还是相信那个智者所说:“”,在这种一厢情愿背后,是fern抛弃不下那个已无迹可寻的empire的家宅和丈夫的身影,是无可奈何地对自己生命的度过。这之后的路途是怎样的呢?永远是一个人吗?永远没有期待吗?导演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她只是用诗意却短暂的影像给了我们一种宽慰的想象。
空间
很喜欢电影的空间表达,都是有的放矢而非故作呻吟。首先是种种工作环境:亚马逊工厂,数千人和机器一同工作,吃饭。采石场,人和巨大的机器共生。餐馆,房车组织等等。这时对美国蓝领阶层的一种展示,当然美国工人的工作环境至少是优于我们的。导演并无意钻进现实的狭小黑暗缝隙,她关注的是内心世界。在对工作环境的短暂停留后,她又带观众来到辽阔高远的西部空间。在这里fern跟我们一起行走,呼吸空气。这也是公路片最为迷恋我的地方,这种空间表达不是MV式的走马观花,而是伴随着fern的工作行程一起借由她的车窗,也借由她的眼睛带给观众。
追寻
Fern没有目的地,但她也有自己的短暂追寻。也许只是动身开车的那种感觉,也许是在某一刻内心得到的平静。在湍流的河水里,fern赤身躺着,任意漂泊,在狂风作响的海峡边上,fern摘下帽子肆意迎风。这时浪漫的吗?这影像当下的段落确实是浪漫的。但这种浪漫背后总是需要警惕,fern的生活在何处?
必要的选择,永远的漂泊是生活么?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们都已经在路上。把路程当做漂泊与浪漫,保持内敛与坚忍,做出选择。


无依之地Nomadland(2020)

又名:浪迹天地(港) / 游牧人生(台) / 游牧之地

上映日期:2020-09-11(威尼斯电影节) / 2021-01-29(美国) / 2021-02-19(美国网络)片长:108分钟

主演: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 大卫·斯特雷泽恩 德里克·贾尼斯 泰· 

导演:赵婷 编剧:赵婷 Chloé Zhao/Jessica Bruder

无依之地的影评